注:数据来源为雅昌艺术网提供,时间范围为2014年1月1日到12月31日。所选取的为当代国画艺术家(40岁以上)个人拍卖最高价作品,每位艺术家只选取一件,不做重复选取。拍卖公司范本为中拍协达标公司,包含港澳台地区。
随着2014年秋季拍卖的全面结束,中国书画市场暂时归于沉寂。经过三年时间的调整,当代书画走出了曲折犹豫的行情。自2012年艺术市场整体调整开始,便出现上升态势,2013年以不温不火、波澜不惊完成全年走势。至2014年春在大继续不好的前提下还勉强持平,但到了秋天也未能幸免地跟随大盘走出一波调整行情。2015年的艺术品市场将会怎样?让人们寄予厚望的当代书画版块会否带来意外惊喜?当下解读好2014年当代国画艺术家(40岁以上)排名榜TOP10”榜单似乎格外重要,希望从中获取有效的信息,为新的一年带来展望,同时给许多人的投资和收藏提供参考。
仔细阅览2014年秋拍榜单会有耐人寻味的发现:首先,在40岁以上国画艺术家中,常客崔如琢、范曾、黄永玉、王明明继续登临TOP10并不出人意外。然而这个榜单还是让人读出了不同寻常之处——并列第十的邢东和刘大为,他们的作品《喜事连连》和《秋郊饮马图》所创造的价格同为1150万元。依次往上推行,至第二的价格阶梯基本分布在(1150万-1840万)千万元级别,每一级价差都不大。然而排行第一的崔如琢之《丹枫白雪》却在2014年春季的保利拍卖中以过亿的价格成交。2014年秋拍榜单从整体价位上同比2013年可以说是上了一个台阶,2013年榜单显示上千万的艺术家仅占五位。另外值得关注的是,上榜11位艺术家(其中两位并列)中,有两位艺术家徐累和刘国松均为“新水墨”艺术家。这说明近来新水墨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在此热力的推动下,新水墨艺术家开始进入当代国画艺术家(40岁以上)TOP10的榜单中。有趣的是,在近两年的调整势态中,2013年与2014年当代书画的走势都是春季略微扬升,秋季适当。根据雅昌监测中心的数据指数显示,2014春当代名家指数与上季持平,其中不少艺术家刷新了其最高拍卖纪录。然而到了秋季,当代名家指数较春季下调了六个百分点,而两位新水墨艺术家却在秋季刷新了个人纪录。
近几年以来当代书画逐渐受到人们重视,然而在调整行情中,当代艺术家市场也不可幸免地跟随艺术市场整体形势而起起伏伏,这一版块的优势与劣势也无遗。首先,当文物艺术品市场面临调整,稀缺艺术资源在经历市场爆发后逐渐沉淀,已为整个当代版块出了很大的空间。在古董以及古代和近现代书画受挫的情况下,二级市场便面临了急需填补新资源的困境,由此迎来了一波因一二级市场的合力推动而使当代书画急速上升的巨大动力。另外一方面,同样因古董、古代及近现代书画面临鉴定的困扰,而当代书画鉴定相对容易,艺术鉴赏方面门槛也低,加上很多新兴的艺术家价格普遍不高,也容易被新藏家所接受。据此荣宝拍卖总经理刘认为,当代书画上升的很多原因来自于新入场藏家的推动。
然而,艺术经纪人周先生在评价当代书画时说:“‘虚火’太重!当代书画近些年春季买的东西,秋季就可以翻两番,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也正因为介入当代书画的门槛低,所以有大量的热钱以及投资、投机性的资本涌入,使得当代书画得以被盲目地推高,而当市场逆势,这些资本就会迅速撤场,使得当代书画的价位波动很大。加之还有很多艺术家过于年轻,其艺术创作风格还未稳定成熟。我们在今年的市场中不难看到,有这么一些艺术家,前两季还炙手可热,现今则价位打折也无人问津,了现在当红的‘当代水墨’在今年秋天,也是高开低走。”
曾几何时,当代水墨在一二级市场的共推之下红到发紫。的确此板块在往季虽然也取得了好成绩,却一直未能有出类拔萃的艺术家跻身当代国画艺术家(40岁以上)TOP10榜单中,然而今秋终于有了突破。尽管艺术市场没有给当代水墨一个明确的定义,业界暂且将当代水墨视为中国传统水墨艺术与现代艺术观念交叉的一个当代艺术品种。在保留中国传统笔、墨、纸等的基础上,大量运用现代艺术创作中的一些方法和观念进行创作,但是这种艺术和传统中国画已有相当的距离,也与传统笔墨的概念存在很大差别,。
当代水墨在最早由嘉德推出。中国嘉德2012推出了“水墨新世界”专场拍卖,专场中53件拍品成交率高达92.45%,成交额达1377.4万元,4件拍品过百万。随后的2012年秋拍中,嘉德之外的多家拍卖公司也纷纷举办了当代水墨专场拍卖。2013年苏富比也开始上拍当代水墨,加之当代水墨同样在画廊中也是热点,便形成了当下一二级市场共推当代水墨的局面。
2014秋季,徐累费时五年创作的巨作《霓石》不负众望,在中国嘉德秋拍以1840万元成交。紧接着,刘国松的《香江岁月》便在佳士得创下了1684万港币的纪录。据悉佳士得拍卖当天,当代水墨和近现代书画分别在两个厅同时开拍,却一冷一热形成鲜明对比。紧接这股当代水墨的热劲儿,保利以当代水墨为先锋板块,增设“都市新水墨”及“国际视野下的当代水墨专场”等板块;在当代水墨日场中,其封面作品的卢辅圣之《》成交价为667万元。而在保利的“水墨SHUIMO”夜场中,共计34件拍品,总成交额为2370.15万元,成交率为73.52%。
虽然不断有纪录产生,但是成交率的下降总会引起人们的关注。尤其不少年轻艺术家的作品在秋拍成绩远不如春拍。保利当代水墨部门专家唐莉莉曾在拍卖时间隙接受雅昌艺术网的专访就表示:“我一直劝大家冷静,当代水墨热这个课题以及这种说法目前是一个伪命题。真正热的是一级市场,现在还没轮到二级市场火爆的时候。我们在做这一块生意的时候是很辛苦的。传统水墨一场我们就可能轻松获取6-8千万,而新水墨一场却很难做到两千万。”当代水墨一级市场强于二级市场表现,这在二级市场长期占据主导地位的拍卖中是比较少见的。”嘉德郭彤也告诉过记者:“嘉德虽然是首开当代水墨专场的拍卖行,但在做了两次之后,便不再单独做了,而是选择精品放到当代书画中拍。原因就是害怕这个门类受炒作影响太大,因而在推出的时候还是需要掌握尺度,慢慢来。”
在整个拍卖市场整体出现调整的几年里,当代传统书画、当代水墨却大踏步跃进了几年。在给市场带来惊喜的同时,其市场前景的迷离和不确定性也让一些投资者伤透脑筋。其市场波动之所以如此之大,业内人士归结原因主要有如下几点:首先,古董和近现代书画的资源都是有限的,哪怕是当代油画或雕塑,也因为艺术家时间的有限和创作时间的冗长,一般产量都很小。而当代国画尤其是写意作品,无论是传统书画还是当代水墨,非常高产者,一年能画几百张。因为有一定的量,也就方便投资和投机资金加以炒作,自然就形成了泡沫。当资本强力介入当代水墨,因其本性是逐利而非真正地去推动艺术市场,甚至会运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法去拉动某位艺术家市场价格的窜升。在资本退潮之后,一些因炒作而高高在上的艺术品,其市场价格滑落便在情理之中了。其次,当代书画在过去一定程度上依赖于礼品经济的推动,“雅贿”行为推高了不少当代名家的画作。然而在强力反腐政策的高压之下,这一块市场将一去不复返。再次,如今当代艺术家良莠不齐,缺乏学术支持,需要面临一轮洗牌。
荣宝拍卖总经理刘在接受采访时指出:“由于我们国家一级市场的不完善,所以二级市场很大程度上在做一级市场的工作,包括挖掘新兴艺术家。但是这样做的缺陷也是很明显的,虽然很多艺术家成功的进入了市场,但是缺乏一级市场的市场基础,而且我们国家与发达国家成熟的市场相比,更严重的问题在于缺乏学术梳理。成熟市场中一件价值几百万、几千万的画作背后有成套的理论体系、良好的艺术评论做铺垫。而近两年,当代书画的价位犹如吹气球,迅速被吹得很大很高,然而背后丝毫无理论支撑,试问如何能经得起市场的推敲?”另一位当代书画经纪人张先生认为:“假如是一个的市场,应该有好的艺术家、好的作品才有好的价格;一般艺术家只能拥有一般的价格;不好的艺术家,其价格是很糟糕的。但是在所谓‘当代热’的前提下,市场出现盲目性,导致某位艺术家的作品无论好坏都按尺论价。而且,在当前我们的许多买家也缺乏对艺术品真正的辨识能力。其实仔细分析起来,现在当代书画的市场问题常多的,但是我认为最终要的还是其背后的理论系统、学术体系、理论支撑,这些如果缺位,那么市场是不可能走得长远的。”